刘暮舟猛地抬头,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向讳山主的善意是自何处而来。
见刘暮舟微微一怔,向讳便笑着说道:“学宫调查出来的数字大得吓人,那些亡魂尚且存世的血亲绝不会少,将来我这样的人,你还会遇到的。所以,年轻人,此事无需诧异。”
刘暮舟点了点头:“着实是没想到,遵循内心,见不平便拔剑而已,会有如此之大的影响。”
这话逗得向讳一乐,反问道:“你还真觉得那些敬你之人都是因为你的岳父与你师父呀?那些只能让别人想动你时心里掂量掂量,可做不到让人敬重你。浠水山之事被学宫广而告之一以后,你刘暮舟已经算得上大侠了!”
刘暮舟觉得向讳这番话,很有道理。
扯来的虎皮最多就是能吓着别人,可做不到让别人敬重。
见刘暮舟不言语,向讳便言道:“以前也有些二世祖跑来,其实就是借着家世讨要些好处。不过,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吧?”
刘暮舟一乐,“我倒没那么不要脸,冒昧求见,就一件事。贵山律堂有一言姓女弟子,那姑娘有个弟弟,十年前我路过玉带山,曾顺手帮了个忙。前些日子我……”
话未说完便被向讳打断,“你就是那个给了言煦钱,让给言昧看病的人啊?”
刘暮舟点头道:“前辈知道?”
向讳一叹:“我妻、子先后离去,我便立誓不收徒不娶妻,否则当初我就收了言昧了,我把她姐俩带回木桑山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对对对,你继续说,言煦怎么啦?”
这向讳实在是太能说了,搞得刘暮舟一下子想不起来说到哪儿了。
他想了想之后,这才继续说道:“那我简短些,就是我在玉带山渡口遇见了言煦,见个姓周的威胁言煦,便知道了一件事。正好我要南下,路过此地,便打肿脸充胖子,来管管闲事。”
向讳摆了摆手,“别弯弯绕了,快说吧。”
刘暮舟闻言,想了想,而后便说道:“前辈大可以差人去走一趟你们木桑山所开设的铺子,看看那些铺子里的成衣是不是比从木桑山出去的多。”
顿了顿,刘暮舟又道:“听说那位言姑娘在律堂,现如今管的便是出货对吗?所以玉带山的铺子已经不开了,言煦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