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
她面色冷漠,与对面略显癫狂的徐渡幡形成鲜明对比,就如一个冷漠者操控着一个疯子。
徐渡幡缓缓起身,他的腿疾还没痊愈,加上那天走了太多的路,其实是该休息的。
只是他不肯,在她面前再露出半分不如人的样子。
“秋秋,你是我的妻,写入户籍的,合乎大宋礼法的妻。”
“我为什么要放你走?”
宋斩秋垂眸不语,冷处理他的质问。
徐渡幡高大的身姿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
宋斩秋拢在被子里的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臂上的伤疤,只觉得冲击力还不够。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留下来?”
“知道?知道什么?是你从一开始便别有用心,还是你与父王告密,还是……”
宋斩秋却打断了他轻柔的不像质问的质问,然她一句话便叫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你知道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徐渡幡的神色渐渐狰狞,那伪装出来的云淡风轻再也维系不住,只余粉饰剥落后的腐烂和溃败。
他背着光,整个人显得阴暗又可怖,那双起初不屑分给她半个眼神的眸子,此刻只能死死粘着她脸上,半刻不移。
“……我不需要你爱我。”
他挣扎几许,只说出这一句话。
语气听着很是决然,实则卑微至极。
“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宿主,你真是给他调好了。”
系统躲在她脑子里看戏,竟还时不时点评两句。
宋斩秋觉得这小系统愈发像人了,还是碎嘴子的人,她没理它,抬眼看向徐渡幡。
他瞳仁震颤,眼尾泛着浅浅的绯红,纤长的墨眉微蹙,唇瓣抿起,好似又要流泪了。
宋斩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和缓。
“徐渡幡,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哭?”
她得演出对他的决然是在演戏的感觉。
这很复杂了,可能在放狠话的中间,还要夹杂一点抑制不住的担心。
徐渡幡果真被这突如其来的缓和迷惑住了,闻言,他便再也无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