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个字,杀。
无关对错,只是利益不同罢了。
随即,陈平安看向那些大骊王朝的刑徒流民:“这些人里没有女子,是不是都被拉去当娼妓了?”
魏檗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点头道:“确实,大卢王朝覆灭后,这些刑徒流民中的女子,都会被教坊司的人带走,分配到特定地点沦为娼妓。”
陈平安思索片刻,继续道:“这些大骊王朝的刑徒,是指那些为大骊保家卫国、对抗大骊军队而被捕的人吧?”
“其中还有不少连带受牵连的,对吗?”
“比如一些相隔几百年、几乎没什么往来的远亲,也会莫名其妙被连累。”
“就像我这里的某些家族,若有一天成了刑徒,说不定连从前的外地生意伙伴都会被牵连。”
魏檗没想到陈平安会问这些,感慨道。
“有些刑徒本不该受牵连,但管控太严,有的甚至只是邻居,也被一并抓走。”
“可没办法,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随即魏檗又指向流民,“这些流民更惨。”
“他们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大卢的普通百姓,因战乱流离失所,就被判定为流民,成了免费劳力。”
说着,魏檗试探地看向陈平安,“怎么,陈兄弟,你该不会想为他们打抱不平吧?”
“有些事看着不公平,但没实力可做不了什么。”
陈平安点头,意味深长道:“对,拳头不硬。”
他随即陈平安摇头一笑,“不过,有些事还要遵从本心。”
“我不是圣母,不会见人可怜就救,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还是想做点什么。”
“当然,其中也有我的利益考量。”
魏檗有些恍惚。
他能感觉到,陈平安心存善意。
而且这善意中还掺杂着利益权衡。
可无论如何,那善意是发自内心的,利益考量也无可厚非。
“陈兄弟,你这次游历,变了好多啊。”
陈平安摆摆手:“有吗?我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
说罢,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魏檗晃了晃头,跟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