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逖眼皮一跳,“你……你不用吓我,兵部派给你那两千士兵早就被借调到钦州去了!”
宋亭舟黑沉沉的眸子带着严厉的审视扫向胡逖,声音低沉而有震慑力,“胡大人也知道这两千士兵只是临时借调,不日便要返回,本官只是不愿多等罢了。赫山百姓被你辖内罪犯拐走,胡大人既无能勘察,本官接手此案顺理成章,你就是告到大殿上也是我这般道理!”
“宋亭舟,你,你敢!”胡逖见他当真说完就走,半点和他私下商量的意思也没有,不免站出来跳脚。
“来人,给我拦住……”胡逖话没说完,一支手指粗细的木棍便从县衙门口射进来,直直穿透了他头上的乌纱帽,将其钉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
胡逖吓得腿肚子发软,“谁!是谁!”
县衙一片寂静,只有宋亭舟一众人整齐的脚步声,和任劳任命又偷摸取回文书,又迈步跟上的乔主簿。
葛全从县衙墙上轻松跃下,“宋大人,我已经听晚哥儿说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里,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交代。”他是受孟晚所托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方锦容被他留在宋家倒也放心。
宋亭舟心中一动,有葛全在,很多事就更好办了,“倒真有事要劳烦葛大哥一趟。”
沙坑县本来就穷,衙役的那点俸禄也让胡逖省出来养女人,剩下这点根本不够赫山县这群天天锻炼的衙役们看。
宋亭舟轻易便将守在锡矿山的衙役带走,换成黄巡检等人留下看守,山中的锡矿村全村人更是一个不留全部带去了赫山县。
胡逖无力阻拦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中听见管家汇报的消息更是如遭雷击。
“什么!你说我的娇妾美侍都不见了?”
管家脸上都是胡逖喷出来的口水,他擦也不敢擦上一下,只是哭丧着脸说:“不见了,连新得的那个,刚才还在屋里哭,我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胡逖险些晕厥过去,“一个……一个都没了?”这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啊!
管家突然想起什么,激动的说:“大人,还有,还有一个!”
胡逖宛如抓住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