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脚还没落地,一道黑影急速飞至,哪怕秦艽已经有所预料的闪躲开来,还是硬生生的被削掉一缕鬓发。
回头一看,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根粗钝的木棍正嵌入他身后的土墙上,顷刻后便四分五裂,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咦?他身手好像不错,葛全,你打不打得过他啊?”有娇气的小哥儿在屋里说话,期间还伴随一阵婴儿微弱的哭声。
一道语气平淡的男声回道:“打得过。”
只有一流高手才能不用兵刃便可抬手杀人,秦艽已经明白自己处于劣势,是决计战不过这个叫葛全的男人,忙扬声喊道:“兄弟,我不是坏人,你们也不是劫匪吧?”劫匪总不能带着小哥儿和孩子出来抢劫,院里的血腥味重,可能是因为那几个劫匪被屋子里的一流高手解决了。
男人没说话,第一个出声的小哥儿喊道:“你说你不是坏人就行了?坏人难道往自己脸上写字啊!哼!!!”
小哥儿仿佛在这上面吃过什么亏,开口就没什么好气。
秦艽哭笑不得,站在墙下又不敢乱动,“我真是好人,乃赫山县城外驻军中的伍长,两位不信……”
“你说你是赫山县的官?那你知不知道赫山知县夫郎叫什么?”小哥儿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孟……晚?”秦艽脸色古怪,这算什么问题?
方锦容还以为自己聪明一把,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知县内宅人名讳的,便是姓氏可能也不知道。可谁叫孟晚已经将企业做大做强,打起自己的名号来甚至比宋亭舟还要响亮。
“全哥,他好像真是宋亭舟手下的人。”
露了个洞的窗户被人从屋里打开,一个挽起头发的夫郎将头探了出来,杏眼圆睁,眸子清透,脸颊上带着些肉感,鼻侧的孕痣比唇色还红艳,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
“喂,你进来说话。”他像是支使惯别人了,和秦艽说话毫不客气。
秦艽差点气笑了,他堂堂一个侯府世子,太子的小舅子,皇亲国戚!被宋家两夫夫差遣就算了,起码宋家人和善,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但这小哥儿算是个什么来头!
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