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今年给我带的种子挺好,我种出来好几种,明年若是去旁的地方走商,记得再帮我捎来些。”孟晚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实际上没拿祝三爷当外人。
祝三爷上了马,“好,三叔帮你找来。景行,快带晚哥儿和阿砚回去吧,外头风大,别冻着了孩子。”
“三叔珍重。”
宋亭舟携孟晚目送祝家的车队渐行渐远,这才一手抱着阿砚,一手牵上孟晚往家里走去。
“今年的税有一半都收齐了,对朝廷的欠款也补上了三分。”宋亭舟平淡的说着前几任知县遗留的问题。
祝三爷走得早,如今天还没大亮。阿砚趴在宋亭舟肩上闭着眼睛,落下一片浓厚的阴影。他眼睛长得和孟晚一模一样,睫毛也是又长又密,睡着的时候乖巧可爱。
孟晚怜爱的亲了亲阿砚白嫩的脸蛋,替他将斗篷上的小帽子掩紧,“十里八乡的甘蔗收的也差不多了,除了留下些存苗的,还剩一批堆在糖坊里,慢慢熬就成了。等明年这些糖商知道了时间,以后都年后再来赫山进货,糖坊就不用像前阵子一样拼命赶工了,把碧云也累的够呛。”
“对了,这个赵糖商也有意思,走之前悄悄找到我,竟然连明年的定金都要先给我。”孟晚现在想想对方的举动还觉得好笑。
街上有小孩在放炮竹玩,怀里的阿砚被惊到了,闭着眼睛小声抽泣。宋亭舟安抚的拍了拍他,“他是要向你示好?”
“应该是吧,这群商人精明的很,不知道又想到哪儿去了。”孟晚脚步加快几分,远离了放鞭炮的区域。
宋亭舟捏了捏自己掌心的手,“你也辛苦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关心的话,也能让孟晚心里泛甜,“辛苦也值当,我的小金库又添了不少。”他们不贪不骗,挣得每一笔钱都干干净净,又能带动当地百姓发展,花出去的时候都安心。
两人都辛苦了一年,年底略清闲不少,却还是有其他的事做。林易从扬州找了位烧窑的工匠前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