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转向童家人,意味深长的对童老大说:“童大伯,我说的对吧?”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装模作样的叫童大大伯。
童大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只是没想到孟晚会直接惊动官府,宋知县也纵容他至此。
如今他还是以为孟晚只是为了他的六百亩田地和几个山头,半点律法不通就敢胡乱行事,可见就算是上次吃了大亏,还是认为自家不可能被扳倒。
其实他想的倒也没错,孟晚和宋亭舟是来为当地百姓建设的,又不是专门扫黑除恶的,乡绅地主杀之不尽,让百姓自身崛起才最要紧,但谁让童家太过张扬,光动了个童平还不足以让他们收敛。
“我夫郎孟氏所说,在场诸位都是人证,不知是否属实?”宋亭舟面不改色地问四周围观的村民。
刚开始四周的村民没人说话,片刻后陶家人站了出来,然后是在糖坊做工的工人家属,再之后村民里也有为孟晚作证的。
官府正当办事,又有人证物证。于是除了骗财的老道,童家三兄弟也被顺理成章的带回了县衙。
四天后县衙升堂问案,一切按禹国律法行事,以妖言惑众者,皆斩。若以妖言污蔑他人杀人,同属妖言惑众范畴内,一样要被处以斩刑。
在如此偏远的赫山,律法是普通百姓想象不到的严肃无情。
童家人这会儿再知道怕,已是为时已晚。
童家三兄弟被收押入牢,童老大被判斩刑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其余二人算作从犯也要徒刑三年。
几个兄弟中唯一幸存的童老二莫名其妙继承了家里的产业,幸而他还念着几份兄弟情,去找了赫山县的其他乡绅,共同上衙门求情。
如今的情形假如是换一个县令,局面可能就变成了几大乡绅威逼利诱,可童家眼见着都快没人了,其他乡绅但凡不傻也知道惹不起,但眼见着童家真这么落败又不免产生一种唇亡齿寒危机感,生怕自己落得童家的下场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这些乡绅各自盘踞一方,并没有太大的利益纠葛,一起对外时同仇敌忾所以才难以铲除。
“各位来求情该去前衙找我夫君呀?”孟晚抱着儿子玩,阿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