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平时是个混的,脸皮又比旁人厚,别人打趣他怕夫郎他也不以为耻,昂着头说:“是啊,我们家刚翻盖了房子,过两天还想看看牛车,他隔七日休两天,我赶牛车接送他好方便。”
其他人面上笑话他,实际内心酸他家挣了两份工,他夫郎的还是一年十二个月都发工钱。
当下他们哪个不着急今年种甘蔗的事?只有村里这几家在糖坊做工的人家不慌不忙。
反正种不上甘蔗他们还有两亩荒地,够家里吃喝,再加上媳妇和夫郎在糖坊挣得,是地也有了,钱也有了,再不用给地主当佃户。
场面一时间有点冷淡,过了会才又有人重新开口,“你们老童家就没有去了的?”
“童庆好像去了吧?”
“还有童全童福也去了。”
“刘老四不是童家女婿吗?他也去了。”
“欸?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他们几个?”
“是没见……外头有车进来了,是不是拉甘蔗苗的!”
这里能望到村口,见外面似乎有车进来,众人忙一拥而上。
离得越近了,村民们越是失望,原来是童家的马车,走近前还能看见马车上下来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仙风道骨。
老道士自己跳下马车,童家的仆人扶着童老大和童老五紧随其后。
见马车前围了这么多的村民,道士和童老大好像半点也不意外。
童老大一下车就感慨的说了句,“这阵子大家都担惊受怕了吧!”
啊??
村民们有些懵,但想到童老大说的可能是孟夫郎的甘蔗苗久久不至的事,虽然觉得在前东家面前谈论现东家有些怪异,但地主老爷主动搭话嘛,还是热情的回答了。
“不至于担惊受怕,就是还是有些惦记……”
童老大根本就不是在详细问村民,更像是走个过场,他一脸忧心忡忡,“村子里出了这种事,我自从听了便日日担心,正巧遇上扬州云清观的张天师云游到咱们赫山县,当即就请他过来替大家排忧解难!”
村民们:“……”
村民们:“???”
童老五跟在大哥身后,闭上眼睛双手遮面,将叹息声都堵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