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功司郎中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这么忙的时刻竟然还拉着他唠了几句家常,“本官见你户籍册子上写今年才二十四岁,真是年轻有为。”
他话锋一转,“可是娶妻了?”
宋亭舟的户籍册子上本来本就标注了孟晚的名字,这位考功司郎中若是见了他的生辰,该看到夫郎孟晚的字样,何故明知故问?
宋亭舟神色淡了淡,“下官已经同夫郎成亲四年了。”
考功司郎中颇感意外,“哦?我见户籍上你并无儿女,可是你夫郎四年而无所出?”
宋亭舟闻言心中已是不悦,他声音平淡的说:“夫郎年龄尚小,孕育唯恐伤身。”
考功司郎中不赞同,就没有男人不想要子嗣承欢膝下的,“宋知县年龄还小,未谙得子之乐。”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过也难怪,哥儿嘛,总是比女子子嗣艰难些,我家中倒有一女,还是我家中教养的嫡女……”
话停顿到这儿,若是上到的便已知是怎么回事了。
但宋亭舟只觉得荒唐至极,他抱拳告罪,“今日多谢大人相助,吏部事务繁忙,下官便不耽搁大人办公了。”
考功司郎中这时脸色已经不好,但想到宋亭舟人脉宽广,林侍郎和王御史都来吏部为他说话,想来明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实际上是个有背景的。
他家里女儿三个,嫁了哪个也不过是送出去个女儿,便是宋亭舟没出息,也不过是损失个女娘罢了,二娘又是自己中意宋亭舟的,他堂堂五品京官,女儿做妾惹人笑话,本来想让这小子干脆休了夫郎,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
考功司郎中脸色忽晴忽暗,最后又挤出个笑脸来,“你若是舍不得夫郎大不了就让他退让做小,如此宋家血脉也能得以延续,岂不两全其美?”
宋亭舟怒火中烧,偏偏不能发作,他强忍着一股怒火道:“多谢大人垂爱,下官身份低微,实在配不上令媛。”
考功司郎中没想到他这般退让宋亭舟还如此不识抬举,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个偏远之地的知县罢了,还当我家上杆子高攀你不成?那等未开化之地,我看过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