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其实他认为京中的关系越是简单越好,特别是勋贵人家,不是那么好高攀的。
他和聂知遥奉上拜帖,被女侍引进后院正厅。
耿妈妈走了后,孟晚身边一时半会没有得用的人,他便从粗使丫鬟中挑了个还算机灵的带了过来。
聂知遥身边带的还是熟悉的小侍,是从小陪他长大得,叫阿寻,他本来在后面和孟晚的丫鬟并排,突然凑上来小声同孟晚说:“孟夫郎,你穿戴的太素净了,一会儿定会被人说嘴的。”
聂知遥先说了他一句,“就你能多嘴。”
但他上下仔细看了孟晚这一身,青色的锦罗长衫,布料是好的,但款式还是前些年昌平的旧款,手上光秃秃,耳垂也光着,头上只簪了一根银质的祥云簪,连阿寻都戴的比他多两件,怪不得他会忍不住说出来。
“阿寻在我身边没大没小惯了,你别理他,但你今日穿的也确实是素净,这群贵夫人不知有多会找事,多少添一样。”聂知遥从自己手腕上拽下来一只碧玉手镯给他。
孟晚也是没料到今天是这个场面,不过他首饰本就不多,便是特意装扮也找不出来几件。
把聂知遥的镯子戴在手上,有种不适应的异物感,一时半会还挺新鲜。
聂知遥道:“玉能养人,戴习惯了也就好了,处于这种环境,特别是你家郎君要入官场,有些面子上的架势是要摆起来的。”
“你说的有理,我是该适应起来。”孟晚不是不听劝的人,有些东西不用旁人提醒他也会意识到。
他和聂知遥在侍女的接引下面见了怀恩伯夫人,对方保养得益,笑的也很温婉和善,只是话语客气疏远,端的是贵妇姿态。
孟晚已经知道人家的态度,便拿出既恭敬,又识趣的不过多交谈,也没当着众人的面攀亲说起项先生。
看得出来怀恩伯夫人对他没有胡乱攀亲还算满意,挥手让他们随意去园子里逛逛。
孟晚和聂知遥见过主家就跑到外面透气,这一趟来的遭罪,伯爵府又看不上他们这样小门小户的,不来又得罪人,真是左右为难,罢了,就当是过来见见世面吧。
怀恩伯爵府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