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个顶个的麻烦,最要紧的就是手里的账本,不送出去,放在他们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送出去又要选好送到谁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价值,不然严大人,岂不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下午他将带来的行李归置起来,衣物都放好。晚上和宋亭舟各自洗澡刷牙清洁完毕,两人这才进了卧房。
盛京也有炕,不过是放到外间的一个小矮炕,更像是家里来了亲近的兄弟姐妹,招待人说话打闲嗑的地方,正经睡觉用的是床,床榻已经被丫鬟们铺好,被褥也都是崭新的。
孟晚已经很久都没睡过床了,躺在上面还有几分新奇,等宋亭舟上来,他放下帷帐,迫不及待的将人拢进被窝里说话。
“怪不得临走前,你要娘在咱们走后也带碧云回老家去,但似乎还是不太保险……是你已经确定带了账本回来立即就会有人前去捉拿吴墉?但是东西不是还在你这里吗?”
漆黑的被窝里只有两道相互交缠的呼吸,宋亭舟轻声道:“晚儿,东西已经送出去了。”
“什么时候?”孟晚惊讶道。
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宋亭舟闷闷的声音,“晚儿,这里面的事好像并不简单。”
孟晚的手被宋亭舟握住,孟晚察觉到触感一片冰凉,他突然惊醒过来,“是我傻了,不知道是谁最好,我们就当个局外人。”
被子被孟晚掀开,外间坐了一盆压了灰的炭盆,屋内的温度称不上暖,也不算冷,孟晚钻进宋亭舟怀里久久没有闭眼。
宋亭舟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额头,“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莫要忧心,莫要多心。”
孟晚缓缓阖目,“嗯……”
第二天一早,祝三爷出去找房子,常住别人家里他不习惯,总归他手里资产颇丰,干脆也想给儿子在附近买一套宅子。
耿妈妈委婉的提醒了一句,拾春巷这头的房子有钱也买不下来,意思是还要有一定人脉关系和社会地位,不然是不会卖给普通人的。
祝三爷做买卖四处闯荡,也来过盛京一次,但也是头回听到这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