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没有半点起伏,面色惨白无血,眼神空洞,缺乏活人的生气,仿佛所有情绪都被抽离,只剩下一副毫无生气的躯壳。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欲走,孟晚从后面跑过来叫住了他,“小柳?你怎么这副样子?”虽然不知道小柳出了什么事,但孟晚本能觉得不好。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盛京。”他想也没想的邀请道。
小柳想做出一个笑的表情,但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洇湿了他怀里的布包,布包再往下淌水,水却是殷红色的。
他说:“昶笙死了,我哪儿也去不了。”
孟晚脸上的表情凝固,他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反倒是宋亭舟闭上眼睛,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好一会孟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嗓音干涩的再次叫住即将离去的小柳,“你要去……做什么?”
“杀吴墉。”小柳眼神中甚至连恨意都没有,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务。
孟晚上前几步欲拦他,脖颈间却多了一道透明的细线,那线及其锋利,他早就愈合的伤口又成了一道血痕,孟晚甚至毫不怀疑,他再往前走,立即就会尸首分离。
宋亭舟反应极快的将孟晚拽回来护在身后,“他想让你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呵,他想要?”
小柳眼角的泪水不断,“他为何不问问我想不想要?”
河边风大,吹动着他脑后的麻布,他最后对着孟晚说了一段话。
“我看过你的书,其实我叫猫儿,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喜欢小柳。
他长得好看、善良,不管是人是妖都有人喜欢他,我也想像他那样。
可我生来就是杂碎,戏班子里的班主不知道在哪个粪坑里将我捞了出来。
我十三岁上台,第一场就在谷青县。当地乡绅六十岁大寿,那个老色鬼硬要纳我为侍君,我从小在戏班子长大,脏的腥的早就听惯了,当然知道小妾侍君都不是什么好词,但也是懵懵懂懂的。
那老头半夜来我房里,刚脱了裤子就上不来气了,我被主母扭送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