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绥内心苦涩,面上却没失礼,“多谢宋兄吉言。对了,不知你叫我是有何事?”
宋亭舟斟酌了一番才说道:“万兄也知道我也是同你一般的庄户人家,从前家境并不好,只是后来家母与夫郎经营些买卖才缓和一些。”
读书人中不乏有爱搬弄口舌的,宋亭舟又算是府学里的风云人物,他家里的基本情况自然有人知晓。
如今卖油果子的早食铺子哪儿哪儿都有,众人都知道是宋亭舟夫郎卖了方子,又买了新居。有人便在背后编排几句:找个好夫郎才衣食无忧等酸话。
宋亭舟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他会认为这本来就是实话。
家里富裕的书生也不会酸宋家这三瓜两枣,说这些话的多半是农户人家供养出来的读书郎,这些人分外抱团,万绥也是其中一员,只是没有面上编排过旁人,算是这些寒户里头的边缘人物。
“宋兄是何意?”万绥有些摸不准宋亭舟找他说这话的来意。
宋亭舟的铺垫有点短,但再多的废话他也没耐心说了,“我老家一个弟弟开了个铺面,要招人手写话本子,万兄若感兴趣,可前往一试。”
万绥怒从心来,他是没考上举人没错,可堂堂府学廪生,何至于沦落到给人写话本子!
宋亭舟莫不是在侮辱他!
“我……”
他刚说了一个“我”字便被宋亭舟打断,“只要写出一册话本,不论好坏,至少十两银子。之后若卖的好了,其他还有分成。”
万绥一腔怒火卡在喉咙里,“我……我去!”
——
“前期为了顺利开业,招揽更多写手,优越的条件是首要的,等人多了再培训提升质量,逐渐实行销量排行分成。”
孟晚的铺子施工很快,铺面上头已经挂上了一块宽一米、长三米、用红漆涂刷过的大红牌匾,上书着“清宵阁”三个字,这是孟晚叫宋亭舟帮他题的。
一楼大堂里宽阔明朗,阳光透过洁白的窗纸映射进厅堂的淡黄色木地板上。
一进门左手边的位置设了张柜台,正对门的空墙学着空墨书坊那样,摆了座用紫檀木雕琢的文昌帝君神像。供桌上供奉着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