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宋亭舟道:“我已经点了两道做的慢的,水晶鹅和印子鱼,你和娘看看还爱吃什么。”
孟晚点了个酿螃蟹,常金花点了杏仁豆腐,再加上一盘素炒水芹和一壶果酒,周管事还送了份梅花汤饼。
鸡汤为底,红白梅花形状的面片在汤里若隐若现,一家子谁也没喝过这么精致的汤,一人先饮了小半碗。
常金花咂了下嘴,实在不明白和普通的鸡汤有何区别。
孟晚爱吃鹅肉和螃蟹,宋亭舟便给他剥蟹肉。
这顿饭吃到了日落黄昏,孟晚和常金花都有了醉意,一出酒楼,雪生正架着马车候在瑞丰楼门口。
宋亭舟先将老娘扶上车,然后是自己和孟晚。
这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辰日,对孟晚来说又是那么的不普通。前世如无根浮萍,怎料机缘巧合下竟在异世安了家。
晚些孟晚洗漱后先上了炕,他头还有些发沉,见宋亭舟带着一身水汽过来,便轻声对他说:“再过几日新铺面估计便能开张了,此种经营模式前所未有,也不知有没有人敢上门自荐。”
铺子虽然铺开了,但孟晚心里其实也不是万分把握。
宋亭舟把被子掀开盖住两人,将孟晚昏沉的头移放到自己臂膀上,温声说:“府学中不乏有家境不丰的学子,我得空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赚这份钱。”
孟晚慢吞吞的趴到他身上,头虽然晕手却不老实,戳着宋亭舟硬邦邦的腹肌,“那就多谢舟郎了。”
宋亭舟按住他乱动的手,“头不晕了?”
孟晚一溜烟滚到里侧,“晕啊,我要睡觉。”
宋亭舟吹灭箱柜上的油灯,“还早,别急。”
“喂!你……”
——
朱笺书肆的掌柜果然放了黄挣离开,不光如此,还多给他开了两百多文的工钱。
黄挣刚从朱笺书肆收拾了行李,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宋家。
黄挣:“东家还说等铺子开张,他要亲自过去道贺。”
朱笺书肆在昌平的所有书肆中,是个极为尴尬的存在,比上没有空墨、宝晋斋和磐石的背景深厚,不是皇商就是上头有人,要不就是扎根昌平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