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媳已将客人送出门了。”
江老夫人问:“刚才杏桃进来同你说了什么,有客人在还这样失礼。”
江夫郎叹了口气,“后院那位姑娘又在闹了,杏桃她们劝不住,这才过来叫我。”
江老夫人冷声道:“咱家是正经人家,按照规制四十无子才抬了她做妾室,她身契都在你手里,还有什么可闹的。”
“她说是要见她爹娘,让她亲娘送她进门。”江夫郎眉宇间满是忧愁,和丈夫恩恩爱爱二十多年,如今又亲手给他挑买姨娘,本就心如刀绞,那姑娘进门后又百般折腾。
江老夫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真是可笑,她一个买来的,真当自己是正头娘子了,还进门?若是为个妾室大操特办,岂不让人笑话!”
“但她一味的闹着不吃饭,又以死相逼,我……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江夫郎面慈心更软,对这样倔强的人根本无可奈何。
江家后院一团乱麻,常金花和孟晚也拜访完一家又一家的邻居。
这条巷子里多数是做生意的,有一家也是读书人,在附近某私塾当夫子,知道宋亭舟在府学进学后,对孟晚他们尤为热情。
拜访过邻居后貌似又无事可做了,孟晚有时练练字,写写话本子,有时就单纯坐在院里发呆,比如现在——
天空灰暗,乌云布满整个天空,电光在云层里翻涌,雨滴密密麻麻的砸在地面上。
院子里连接各处房间的通道都铺上了青石板,但房檐下却还留着一长条空地留着种些花草。
房顶上的瓦当里汇聚了雨水,再引导着排到房檐下,将下方的土地砸成一排小水坑。
屋里点了油灯也如黑夜一般,孟晚孤零零的坐在房檐下,看着小水坑里,一滴、两滴、三滴,溅起里头小小的水花。
下雨天很安静,又很吵闹。孟晚眼睛放空,耳朵里是雨水与土地和青石板触碰在一起,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渐渐的他发觉这声音中好像还掺杂了别的声音,是更重一些的“嗒嗒”声。
孟晚支起耳朵,虽然有雨声干扰,但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
他猛的从门槛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冲了出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