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就去卢春芳常金花住的那屋,他俩各自带了换洗的衣服,还是没有补丁的,想来是后头家里日子好了新做的,起码比卢春芳刚到府城那会儿子强。
一路风餐露宿饥肠辘辘,卢春芳就先给她们拿了油果子和豆腐脑垫垫底,晌午又去菜市口买了肉、菜,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他们。
夜里碧云和孟晚住一屋,孟晚久不与旁人同住,还有点不习惯。
卢春芳家人来了,在铺子里干了几天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是也已经能上手帮衬着干活了。
孟晚便同常金花商量不然就不等宋亭舟了,他们先搬过去,否则等宋亭舟回来柳堤巷的院子安排不开不说,他和雪生长途跋涉归来人困马乏的,还能直接在新宅子好好休息。
本来常金花在城外的道观里找人批了搬家的日子,是下月初八,如今只能再出城去观里问问了。
没办法,嫁娶搬家在古时候是大事,不光他家如此,连帝王登基、请雨、迎后都是要钦天监择了吉日才行。
这是传统风俗,还是礼貌遵守的好。
九月二十八、寅时三刻,此时天还没亮,卢春芳一家也才起来。
昨日孟晚已经租好了马车,车夫在门口候着,常金花上了马车,孟晚将极少的行李递给她放到车上,自己和碧云随着马车走。
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天光开始泛白,新宅子终于到了,孟晚付了车钱,扶着常金花下了马车,碧云拿着钥匙上前开了门锁。
纵使早就来过数次,但想到往后这里真是自己家了,孟晚和常金花还是不一样的感受。
大门口的灯笼是新挂的,门上贴的大红对子是宋亭舟走前写的,孟晚还在上面画了两个q版的小狮子。
院里的井边放着两个新打的木桶,窗几明亮院子宽敞,晨光能洒进正房、倒座房和满院。
“娘,东西别急着归置了,先歇歇吧。”
孟晚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他都没睡好,现在还困的不行。
常金花上了年纪,困劲儿没有年轻人那么大,“你和碧云再去睡个回笼觉吧,我不困。”
碧云不去,说要帮忙收拾东西。
孟晚也不管他们,自己迷迷糊糊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