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带着碧云回家,正好迎面与他们走了个碰头。
“江夫郎,好巧,我正要回家去了。”
江夫郎先同丈夫解释了孟晚新邻居的身份,脸上又关切的同孟晚说:“天色不早了,那你路上小心。”
孟晚带着碧云告辞,碧云突然说了句,江夫郎同他夫君的关系真好。
已至不惑之年,却还同夫郎手拉着手在路上走,令人钦羡。
他们回家的时候刚进院子口便闻到了肉香,不光他家,整条巷子家家户户都做着好饭好菜。
“娘,我们回来了。”
常金花闻言将手边上切好洗净的青菜往锅里倒,“怎么回来的这般晚,菜我怕凉了都没敢提前炒。”
灶房里的橱柜上放着两道凉菜,碧云洗完手先将凉菜端到院里的石桌上。
配菜都切好备在盘子里,小铁锅炖着鱼,大铁锅从下午开始就炖上了猪肘子和排骨,满满的一锅。
火炉子上也飘着香,孟晚拿帕子包着瓦罐的盖子,掀开来看,是一锅奶白色的鸡汤,上头还飘着金黄的油花,只是味道有些古怪,香气中带着股酸苦。
孟晚将瓦罐的盖子盖回去,捏着鼻子对常金花说:“娘,这鸡汤里的鸡好像中毒了。”
常金花呵斥他,“胡说八道,什么中毒?那是草药的味。”
她将锅铲交给卢春芳,碧云又替了卢春芳烧柴的活。
常金花拿着麻布出来,垫在瓦罐耳上,将炖鸡的瓦罐从火炉上端了下来。
“你近日饭食用的那么少,人又没精打采的,我便去同善堂问了郎中,郎中说这是肝郁脾虚,让我开了草药给你食补,往后咱家三天两头便炖上一回鸡。”
三天两头吃怪味鸡啊?
那胃口岂不是更不好了!
“娘,我是惦记夫君才会如此,不用什么药补。对了,我刚才在驿站等到了他的家书,说是一路太平,初十就到了奉天了。祝家长辈给租了大房子,他与另一位同窗在里头借住,一切顺利。”
听到儿子的消息,常金花也是欣喜,她双手合十祷告上苍,“真是老天保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但回过头来又说:“但鸡汤你还是要喝的。”
孟晚眼睛一闭,“行,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