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出去了这么久,外头的水又不敢乱喝,口渴的不行,“娘,茶壶里还有茶水吗?”
狗儿眼睛瞄着院中石桌上的茶壶,小步过去拿起来晃了晃,“夫……夫郎,这里面是有的。”
茶壶旁配套的不是小巧的茶盏,是几个花样不同的小瓷碗,他不敢乱动。
孟晚拿起一只青白色上有印花的,倒了半盏先喝了,狗儿手忙脚乱的拿起茶壶给他又续上半盏。
孟晚一口气又饮光了,这才解了渴。
他看着狗儿还算满意,“挺好的,你在牙行的衣服是牙婆给你找的?”
狗儿点点头,“是,我们听话些的会被带到前院,吃住的比后院强些。”
这群牙子自有一番调教人的手段,但也未必每个都需要调教,大部分流落牙行几天就被买走了。
孟晚对常金花说:“娘,牙行的衣裳不知从哪个身上扒下来的,你找身我的旧衣给他吧。”
“成,我先找出来,等他洗漱了再换。”
孟晚说完独自进了房,他要尽快将家书写出来,一式两份一会儿送去驿站一份,再趁早拿去给齐家牙行一份。
不然牙行的车马,都是天不亮就上路了,明早怕是赶不上。
他坐在桌案前,研墨的时候想着要写给宋亭舟的话。
舟郎亲启:
八月十二,久不见君,君安好否?
……书不尽意,余言后续。
他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宋亭舟的又长又事无巨细的写了好几张纸,另一份让牙行拿着的虽也是给宋亭舟的,但隐晦的提了吴知府外室的事,主要是给吴昭远看的。
孟晚写完便趁着天还没黑又出门去,租了辆车亲自送到牙行和驿站。
忙了这么大半天,他腿酸人也疲惫,总之以他如今的手段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就看这位外室的命了。
“娘,我没胃口,家里还有没有粥?我喝一碗算了。”孟晚瘫坐在院里的小凳上,双手做拳头捶打自己大腿。
要是宋亭舟在就好了,他手劲正好,按得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