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是宫泽迟该去操心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这一动作,显然让等在一旁的鸦元产生了误会。
漆黑狭长的眼睛闪了闪,他不死心地继续劝解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的。”
“刚才,我看到那个疯子朝你开枪的时候,心脏都快停止了。”
他觑了眼鸦隐依旧平静无波的面庞,咬了咬牙:“那个宫泽迟也是,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只顾着拉着他的母亲两个人一块儿逃命。”
“根本都不在意你的,明明你才是受到他们母子俩的牵连的,最无辜的那个。”
“真无语,你让他走,他还真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去处理烂摊子去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鸦隐挑了下眉:“这话说的,跟我心里有他似的。”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你姐我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鸦元垂下了头,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狠戾:“他连你的脚又受伤了都没有注意到,就算是联姻,也配不上你。”
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鸦隐将烟蒂随手掐灭:“宫老爷子已经当众宣布了。”
“我跟宫泽迟的婚事,将在今年冬天择一天举行订婚仪式。”
“可话不是还没说完么?”
鸦隐摇了摇头,为鸦元过于天真的想法而感到微微发哂。
“但重要的信息已经公布出去了,越是这个于宫氏而言不利的时刻,宫老爷子便越不会改变主意。”
“更何况我那15的股份都谈好了,只要宫氏不传递出变卦的信号……它就还是会落到我的手中。”
鸦元猛地抬起头。
隔着淡白的烟雾看向那张朦胧不清,却依旧充满了强烈吸引力的脸。
“只要股份到手不就好了吗?”
“那个于烬落替你挡子弹的事,我不信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吸入了一支烟里的尼古丁后,鸦隐差不多已经从于烬落给她带来的震撼中,稍稍缓过了神来。
“所以呢?”
这会儿,她显然看出了鸦元此刻的表现似乎有些违和。
伸手又揉了揉他蓬松卷起的头发:“就因为这个,你觉得爷爷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