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汉子一则意在炫技,二则,其腰曾受过伤,发力受阻。”栾廷玉叹息一声,语气中满是惋惜,“可惜啊,如此一等一之高手,竟有暗疾缠身。”
场中汉子虽招式威猛,然动作间总有一丝不自然之凝滞,仿若体内深藏一道无形之枷锁。三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有所感。高手过招,胜负常在须臾之间,而身体之隐疾,却或成致命之软肋。
场上的对决须臾间便分出了高下。杨雄洞悉祝龙难以应对变数,趁机后退半步,俯身猛力一挥。祝龙只顾防守中路,岂料对方骤然攻击下路,霎时手忙脚乱,被杨雄击中小腿,招数瞬间凝滞。就在这一刹那,杨雄的木棍已然稳稳地停在祝龙面前,仅差毫厘,汗毛即可触及木棍。
“如此精妙的距离把控!”栾廷玉由衷赞道,“妙至巅峰,一分不多,实难想象是何人所授。此壮汉若是气力充沛,发力精准,恐怕山士奇兄弟,你亦未必能胜之。”
山士奇颔首认可:“即便是此刻,要将其击败,至少也需三十回合之后了。”他心中清楚,杨雄武艺精湛,石秀更是锐意进取。甚至石秀的棍法,恐怕从未经过正规学习,完全是通过实战磨练而成。
场中,杨雄收棍而立,面色沉静,仿若刚才的胜负只是信手拈来。祝龙则略感懊恼,但也心悦诚服。此场较量,不仅彰显了杨雄的高超技艺,也让众人见识到了石秀那未经雕琢却锋芒毕露的潜力。
栾廷玉笑道:“看来我军又得一员猛将啊!”
杨芝储鼓掌上前问道:“二位师出何门,竟有如此高超武艺?”
石秀叹息道:“我家境贫寒,温饱尚难维持,哪有资金聘请武师。我老家有一伙流寇,时常使枪弄棒,我便时常旁观,久而久之便学会了。后来这伙人争夺地盘相互厮杀,我看着觉得可笑,便手持棍棒打倒一人,就此掌握了。江湖之上讲究的是招招致命,仁慈便是自取灭亡,不可对对手仁慈,亦不可对自己仁慈。以伤换命方为正道。”
言罢,石秀褪下布袍,其身上数十道疤痕,尽显其武艺之来历。杨芝储凝视片刻,笑道:“果真是拼命三郎,颇具劲道。我前些时日剿灭一窝山匪,那匪首使的便是一杆朴刀,其技法讲究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