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如同将这个包厢归置到一处战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无形中的火花却连时遇都感觉到了。
他悄悄凑到付修衍身边,问:“什么情况?”
付修衍瞥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问。”
“……”
谁也不敢打断,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很久。
时暖最终还是坐不住了,她起身走过去拉起江逸臣,喝得够多,他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她哑声说:“我们回家。”
男人任由她拉着往外走。
其他人也没有阻拦。
闪烁的灯光一晃而过,陈嘉禾的神色被完全遮掩,讳莫如深。
——
从私人会所出来时暖才松开江逸臣的手,转而去他的西装口袋里摸车钥匙,嘴上小声埋怨:“为什么要喝那么多,也太多了……”
江逸臣突然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时暖怔了怔,抬头。
“怎么了?”
“叫代驾。”
“我可以开。”
“你开不了。”
“……”
男人明暗不定的目光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哑声说:“宝宝,你从洗手间回来一饮而尽的那杯,是高度酒,你开不了。”
时暖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那会儿在想什么?
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正常的和陈嘉禾相处。
连喝了江逸臣的酒,也没有察觉。
“我……”
“不用解释。”
江逸臣抬手捏着眉心,修长的手指挡住了眼睛,他声音依然温柔,“先叫代驾,我们回家。”
时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拿出手机交了代驾。
这种场所周围一般都有代驾蹲点,接单很快。
不到五分钟到达。
坐上车,谁都没有说话。
旁边的男人闭着眼睛,但时暖莫名的知道他没有睡着。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都是陈年旧事,再拿出来提未免有些矫情,更何况以江逸臣和陈嘉禾的关系……她表述不合适就变成了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