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站在空旷的院子里,四周狼藉遍布,明明是很漂亮的布置。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侧, 握住她的手,声音绵而清润,“没什么好可惜的,喜欢的话重新种好不好?把院子里都种满花。”
时暖摇头,“那工作量太大了。”
她转身看了江逸臣一眼,“我只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总爱把自己的不幸归结在别人身上。”
闵烟是。
傅兆森,其实也是。
“因为,比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容易。”
外面太阳很大,江逸臣牵着女人柔软的小手往里走,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吹着她的裙摆随意飘起,时不时拍打在他的裤管上。
“所以像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用留什么情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越是退让,他们越是来劲。”
时暖瞟着他,“江先生,经验丰富?”
“一般丰富。”
江逸臣让她坐在沙发上,微微上挑的眉眼仿佛泛着桃花,“叫声老公,我教你。”
“……”
时暖眨眨眼,“教我什么?”
“什么都教,只要你想学。”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像是融进了周围的空气里,低低的迷人的腔调,时暖简直吃极了这一套。
她唔了声,过一会人才说:“你会不会怪我?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但这些麻烦都是冲我来的。”
“是你的错?”
“不是。”
“那不就对了?”
江逸臣捏了一下她的脸,“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新娘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时暖鼻尖酸酸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伸手抱住他。
“江逸臣,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分清好坏。
也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是值得爱的。
江逸臣陪时暖洗完澡,接到杨阳的电话就去了警局。
周晴和江南洲还有生意上的伙伴要招呼,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时暖一个人,她靠在沙发上,查看着摄影师传过来的照片。
很多都差不多,却都舍不得删。
她看着看着,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