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看到他愣了一下,继而扬唇一笑。
江逸臣朝她挑了挑眉,目光转移到旁边的男人身上时,一瞬间锋锐灼灼。
“听说连助理都联系不上傅总,我还以为你去参与什么大项目,和外界都失去联系了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太太的房间里,还跟她说这种……”
似乎找不到词语形容,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不合……伦理的话?”
这语调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一股浓烈的压迫感,傅兆森冷笑,“不合伦理?我和暖暖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再者……这种话似乎轮不到江总来说!”
“怎么会呢。”江逸臣看起来仍然散漫,但眸底没有温度,“我和时暖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应该是最有权利说这种话的人。”
他走到时暖身边,温声问:“你说呢?”
“嗯。”
时暖见他伸过手就顺势握住,“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两人的眼神交流落在傅兆森眼里,竟然说不出的刺眼。他双手紧握成拳,通红的瞳仁仿佛能滴出血来,“时暖……”
“你真的确定,不跟我走?”
时暖站了起来,和身旁的男人并肩而立。
她坦荡的目光没有一丝躲闪,一字一句地道:“小叔,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先生在,他听见会很不高兴。”
“……”
傅兆森面色铁青,湛芒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碎裂开来。
江逸臣嘴角的弧度扬起,又落下。
“那么,时小姐跟我走吧?”
他柔溺的声音就在耳畔,时暖的手被温热的大掌牵起,“我们的婚礼快开始了。”
傅兆森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塑,眼看着身着白纱的女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如同走出他的世界,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