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错了。
他一直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沈蔓西的感受,也没有问过她的想法。
沈蔓西指着自己,“我要的是坦诚布公,要的是坦诚相待,你明白吗?”
“你发生那种事,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会不相信你!我会选择相信你,知道你是被算计,会和你一起面对!”
“而不是把我一直蒙在鼓里!让我像个白痴一样,毫不知情。”
“你这样做,反而让我觉得你像个谜团,怎么都看不透!”
安慕洲握住沈蔓西的肩膀,“蔓西……”
他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于兆。
他把沈诺带来了。
病房门被推开,沈诺跟在于兆身后,双手紧紧抓在一起,掌心内一片潮湿。
这几天在里面,她憔悴了不少,往日里光鲜亮丽大小姐的骄傲被摧残得七零八落。
眼角眉梢都带着疲惫的狼狈,看人的眼神也怯怯的。
她微垂着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安慕洲一眼,触及到安慕洲冷冽至极的目光,吓得连忙收回视线,头垂得更低了。
她此刻像个小偷,站在正主面前,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而曾经对安慕洲的志在必得,也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只希望尽快逃离眼前的境况。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妈……我妈逼我的!”
沈诺赶忙道歉,深深鞠躬。
她不想弯下脊背的。
可若能放自己出来,逃离监狱那种可怕的地方,她愿意底下脊背。
她此时此刻,无比想念港城。
讨厌极了京都这个地方。
也想离安慕洲远远的,他是真的太可怕了。
他居然豁得出去,把那么耻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让她沦为人人唾骂的坏女人。
“我们那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安少一直昏迷着!只是拍了照片。”
沈诺急匆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她在这里多一分一秒都不想呆下去,恐惧和耻辱压得她透不过气。
走到门口,她又顿住脚步,垂着头问。
“你们可以放过我吗?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