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不惯,大约是这里头的材质不合她的喜好。
又想起那宝心原也是丫鬟出身。
一个陡然间获宠,从下人一跃成为主子的女人,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得了这两样,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就巴巴地给平川公主献来。
当时平川公主还有些看不起宝心,只觉得这样的女人给盛娇提鞋都不配……
却不想,一盒被自己抛之脑后的脂粉,竟还能牵扯出其他的故事来。
这故事还落在了冯成康的身上。
意识到不对,平川公主放在椅子扶手上的纤纤素手忍不住收紧了,她面色阴沉:“本宫还真是……低估他了!”
沉默半晌,她招手让听枫点墨二人靠近,轻轻在二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此时,冯嘉玉的住处。
美酒美人醉半夜,他这会子还没能起身。
满脑子都是昨个夜里锦儿姑娘新鲜风流的手段,越想越心痒难耐。
正回味着,突然又想起了冯成康从他手中抢走了陈张两家的控制权,他又一阵烦躁憋闷。
已经几日了,他一直纵容自己寻欢作乐。
就是为了能忘记这些烦心事。
他本就争不过二哥!
更争不过如今有了平川公主撑腰的二哥!
与其闹到最后他带着一身奚落,灰溜溜地退场,还不如眼下自觉一点,乖乖恢复到那风流纨绔的形象。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思来想去,冯嘉玉突然下了狠心:“来人!收拾箱笼,备马备车!”
殷娘听到了动静,赶忙进来伺候着。
她的手腕被冯嘉玉一把握住,他压低声音:“你去那画舫,替锦儿姑娘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