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玉也不说话,又抛出一枚金锭子。
如刚才一样,咣当两下落在了那丫鬟的脚边。
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瞧冯嘉玉穿着富贵,满身锦缎,尤其那腰间的玉带更是非同一般,能来画舫消遣一二的,都是淮州城里的富贵人家,哪里看不出来这冯嘉玉来头不小。
那丫鬟也愣住了。
“我只想见你们家姑娘一面,这些要是还不够的话?爷兜里还有更多,不如你回去跟你家姑娘商量一下,让她自个儿来取。”冯嘉玉笑了。
嚣张又快活,好色又直白。
一盏茶的功夫后,画舫跟前凑热闹的人都散去,冯嘉玉被请进了画舫。
这一夜,灯红酒绿,软语细声,腰肢款款,轻舞慢歌,自有一番别样趣味。
天亮时分,冯嘉玉才从画舫上下来,满脸餍足。
回到住处,殷娘瞧他回来了,忙又备了热水热茶,忙前忙后地伺候更衣。
忽然,从冯嘉玉的袖兜里滑落一条巾子。
娇嫩的杏粉色,上头还绣着一颗鲜红的樱桃,另有两行已经晕了墨的笔迹,显然是前不久刚写上去的。
仔细一瞧,竟是两句极为香艳的诗——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殷娘耳尖微烫,忙不迭地想放在一旁,却被冯嘉玉一把夺过。
“三爷昨晚上可尽兴了吧?”殷娘抿嘴一笑,“可怜玉珠妹妹了,等了您一晚上。”
冯嘉玉晓得殷娘的性子,知她不会拈酸吃醋,是以在她跟前也更自在些,闻言笑道:“我又没让她等着。”
“三爷这话好生没趣,玉珠好歹也是你新宠着的,她都这般了,更不要说我……既三爷有了好的了,那不如就趁早放了奴家吧。”
殷娘故意笑着打趣。
冯嘉玉还就喜欢她这样不轻不重的吃味。
一把扯过殷娘的手,将她圈在怀里:“看你往哪儿逃。”
说着,就要亲上她那娇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