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业还算聪明,当时什么也没问,后来没多久就爆发了盛家的祸事,提及了那封劝降书,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盛娇咬着牙:“原来如此……”
“沈正业说,他当时就觉得不对,便留了一手,如今手里还留着那封盖了冯家印章的驳书,那就是证据……”
“驳书在哪儿?”
“我已经派人去拿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不亲自过去?”她惊愕地眯起眼,“就算赖晨阳是你的心腹,你对他无比信任,也不能这般草率了事吧。”
“我只是想快些来告诉你,我想……看到你。”魏衍之忍不住上前一步。
盛娇拂袖让到一边:“大可不必,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好好保管这份证据,别又丢了,也别叫人察觉,否则你的太子哥哥怕是连你都不会放过。”
她面笼冰霜,毫不在意。
这样疏离冷漠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好,我这就去。”
他匆匆转身,一步三回头,可那个女人始终没有回眸。
屋子里重又安静下来。
盛娇沉默许久,从一旁的箱笼里取出了一把长笛。
长笛纤长冰润,上面已经落了好些岁月匆匆的斑驳,拿在手中依旧沉稳。
吹响第一声,一曲凉州怨倾泻而出。
此刻,魏衍之也刚刚翻身上马。
曲子绕过庭院,翻墙而出,冰冷脆弱的笛声在这茫茫天色间显得格外孤立无援。
是盛娇……
魏衍之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扬鞭策马,飞驰而去。
厨房里,正忙活着的几人也忍不住停了下来。
夏妈妈听了一会儿:“这曲子不好,听着怪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