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妄议朝廷命官,又出此下作的手段,这两家合该狠狠责罚。”魏衍之不咸不淡道。
“……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两家也不容易,说白了也是图一己私欲,微臣已经让他们回去反省,还派人围了他们两家,只等殿下发落。”
“你倒是心善。”魏衍之这才抬眼,似笑非笑。
“不敢,微臣只是觉得他们两家在淮州扎根已久,本来因为沈正业一案,淮州百姓怕是心不定,要是又来一桩这样的……怕是民心难安,到时候又是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倒是被魏衍之听了进去。
他点点头,搁下笔墨:“那依你之见,现如今该拿他们如何?”
“微臣不才,只想着暂且封了他们的宅院,叫他们轻易不得外出,等殿下这边的案子理清了,要真与他们无关,到时候再依着罪名,挨个发落便是。”
冯嘉玉顿了顿,“殿下若信得过微臣,也可交给微臣来办。”
“这陈家想连你冯家都利用的,你就不恨?”
“殿下说笑了,区区陈家而已……”
“也罢。”魏衍之一甩袖,“你查出来的,你去办就是了,这账簿留下本王要瞧瞧。”
冯嘉玉心中一阵欢喜,忙不迭地作揖见礼,又道:“殿下,关于上一次……我冯家暗卫失踪一事,微臣也已经派人去查了。”
“是你去查,而不是冯成康?”
魏衍之似乎有些意外。
这话却听得冯嘉玉一阵警铃大作,他可不想让二哥抢了自己的风头。
“我二哥他……大约是水土不服,这几日都懒懒地打不起精神,这事儿又拖不得,更关乎我冯家生死攸关。殿下,微臣心知殿下为这事恼怒,也是对微臣的失望,微臣必然竭尽全力也要找出暗卫的下落!”
魏衍之沉默半晌,轻轻来了句:“暗卫一事若处理不好,且不说本王这边,怕是你也难回京去见冯大人。”
“殿下说的是,微臣谨记在心。”
出了殿门,冯嘉玉走了老远才松了口气。
只要景王没有当面拒绝,就意味着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指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