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不明所以,额头上全是冷汗,但口中的澄清求情一刻不停。
冯嘉玉今日似乎也好心情,有闲情逸致听她说话。
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陈老太太直说得口干舌燥,两眼发花,忽见一随从匆匆进来,将一方账簿送到了冯嘉玉的跟前。
“大人,这是从陈家搜出来的。”
一看那账簿,陈老太太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那、那是——
她之前逼迫陈二太太抄默的东西!!
冯嘉玉翻开账簿,一页页地看过去,越看脸色越阴沉。
看了一半,他再也忍不住,操起手边的茶杯猛地砸向陈老太太,哗啦一声,杯子砸在了她的肩膀上,陈老太太只觉得一阵猛烈的疼席卷而来,身子已经瘫软了一半,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抖如糠筛。
“三爷息怒,三爷息怒……”
“息怒?”冯嘉玉冷笑连连,“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你陈家好大的胆子!”
“这是我那儿媳妇抄默出来的,与我们陈家无关呀!”陈老太太急了,忙不迭地将真相和盘托出,“她偷人在先是家丑,为怕被休出门,才写的这些!!我们陈家是清白的,还望三爷详查!”
一旁的张老太君听了,张了张口,愣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轻易说话。
她对内情了解不够,根本不明白其中关键。
冒冒失失地说话,反而容易得不偿失。
冯嘉玉立马道:“把陈家二太太带来,我要你们当面对质!”
陈老太太立马有了底气,又连连磕头:“都听三爷的。”
不消一会儿,陈二太太被带到了冯嘉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