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我心里有数。”
桃香简单擦了擦汗,又好奇道,“你这几日不去那什么临江别苑么?”
“沈正业的案子就快要有结果了。”盛娇垂下眼睑,纤长皙白的手指灵活优雅,一点点处理着那些药材,“我歇两日,后头怕是有的忙呢。”
“那个冯家呢?尤其那个冯二公子,那样欺辱伤害娘子你,难道就不追究了?”
桃香气愤不已。
“自然要追究的,只是账太厚了,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
说罢,盛娇撩起眼皮,笑容仿若春花绽放。
这样平淡从容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四天。
盛娇再一次换药时,那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处已经掉痂,露出新长的淡粉色的肌肤来。
她替自己检查过,又去看了看桃香的,最终松了口气:“不会留疤。”
桃香浑然不在乎:“留疤也不要紧,只要不影响身子就成。”
没等盛娇开口,她又赶着说,“快别提往后成家什么的,若我以后要嫁的男人还嫌弃我这个那个的,我嫁了干什么,给自己添堵么?”
“也对。”盛娇莞尔。
正说着,利海过来传话,说外头有人负荆请罪,是专程来给盛娘子赔不是的。
到了门外,只见冯成康褪去上衣,只着素白的内襟,跪在台阶之下。
盛娇眸光微沉:“冯大人这是何意?”
“上次是我鲁莽,冲撞了盛娘子,今日特来负荆请罪,还请盛娘子宽宏大量,能既往不咎。”冯成康拱手低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真是奇了。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冯成康给自己道歉。
而且还是这种规模的道歉。
要知道她如今就算脱了贱籍,有了赐婚,名义上也只是平民女流。
冯成康可是有朝廷任命、官职在身的公子哥,就算伤了盛娇要道歉,也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冯大人言重了,我一小小女子实在是受不起,你这样大张旗鼓地请罪,对我而言怕是更像祸端,并非好事。若冯大人真心悔过,不如起身,咱们进去慢慢说。”
盛娇让开了身子,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