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娘子有些眼眶发热:“不说了,还是听咱们娘子的吧,她不会害我。”
董娘子这条命都是盛娇给的。
更不要说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丈夫已经不在,不知不觉间,董娘子已经把盛娇当成了精神支柱。
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她只听盛娇的。
孙元谱还想再劝,生怕妻子真的听了旁人的话,要给儿子改母姓。
柴妈妈从旁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你别以为咱们这儿的工钱好拿,赶紧的做事!这事儿又与你什么相干,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些活计要是做不完,你今儿可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风轻柔卷起院内的枝条嫩芽,一片荡漾的盈绿。
日头渐渐升了起来,又缓缓落了下去。
转眼,到了午后。
孙元谱原本还想找个机会再与妻子好好说说。
没想到董娘子怀着身孕,根本不会多劳累,没一会儿就回房休息了,厨房里只剩下几个他不认识的小丫头。
他倒是想绕去后头厢房,可总也没时间。
下午晌,桃香过来了。
孙元谱认出了对方就是给自己乔装的人,手忍不住抖了抖。
桃香也不多话,领着他就沿着来时的路出了偏门。
等着他的,依旧是马车,依旧是景王护卫。
“这位姑娘,那里面的是我……”孙元谱想摆明身份。
桃香冷哼一声,竟一个字不给,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他被重新押上了马车。
这一趟也不是回御府院的,而是朝着另一处花街柳巷奔去。
孙元谱被安置在另一处陌生的厢房里,四周脂粉浓香扑鼻,莺歌燕舞,不绝于耳。
正诧异着,忽儿听一娇滴滴的声音格外熟悉:“爷快别说了,那什么穷酸书生,只会骗人,害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