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京内的权贵表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八成肚皮都要笑破了。
对冯成康这样骨子里傲然的男人来说,这要比杀了他更难受。
“你那一日冲动,强行绑走了盛娇下地牢,还对她用了刑。”冯嘉玉又冷笑,“要不是这样,景王殿下也不会纵容平川公主对你做出这种事。”
“说起来,能一亲公主芳泽,你也不亏,还不如消了这口气,往后多了平川公主这条路,对你也不是坏事。”
这话说得冯成康越发恼火,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以为我是你?!这种事也值得骄傲?”他几乎吼破了嗓子,“冯嘉玉,要不是你无能!我又怎会出此下策?!来了淮州这些时日了,你自己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冯嘉玉也被激怒了,怒极反笑:“就算弟弟我无能,也好过二哥如今人财两空!你有空操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怕平川公主得了甜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说罢,他松开了桎梏。
冯成康早已没了力气反抗。
起身走了两步,身子晃悠了几下,一屁股瘫坐在榻上。
他两眼无神望着房梁,心中愤愤屈辱达到了顶峰,却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刻的他更显得苍白无助,满心迷茫。
冯嘉玉揉了揉手腕,又冷哼两声,拔腿就走。
这么多年了,他鲜少在这位二哥跟前得脸。
今日也算是托了平川公主的福,也能瞧见冯成康吃瘪。
殷娘端着一方茶案过来了,迎面见冯嘉玉出来,她很诧异:“三爷不用茶了么?”
冯嘉玉脸上的笑还没褪去。
他清了清嗓子:“你送进去吧,想来这会子我二哥比我更需要这清心降火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