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樱菀偷偷看了一眼,嘲弄道:“他还没走呢,真是对你有够深情的。”
“别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
“我是实话实说。”
盛娇撩起眼皮,似笑非笑:“记得从前你最会撒谎了,怎么这会子倒是愿意做个实诚人,你不是说过,这叫善意的谎言?”
曹樱菀想起了某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好汉不提当年勇。”
说着,她又凑过去看盛娇手里正在叠的东西。
一方轻巧浅薄的纸张到了盛娇手中,竟然慢慢变了样子。
曹樱菀看得入神,突然发出一声惊叹:“这不是——”
盛娇摊开掌心:“像不像?”
但见那皙白柔嫩的掌心里静静卧着一方令牌,就连边边角角的花纹都用折痕完美复刻。
这是——冯家用惯了的调动手令。
当然也能调动他们自己养的暗卫。
“太像了吧!!”曹樱菀赶紧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看着,越看越惊叹,“冯嘉玉知道你有这一手么?”
“当然不知。”盛娇弯起唇,“我没想到,你竟然也能认出。”
“你真当我是那闺阁里的女儿家,什么都不管不问的么?”曹樱菀大大方方笑道,“几年前,冯家老二出事的时候,就是冯大人把事情压下来的,当时那一份手令就摆在我爹案上!我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盛娇垂眸,语气透着沧桑,“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几年了,若冯成康没出事,怕也轮不到冯嘉玉出头吧。”
“那是。”曹樱菀赞同,“那一年,冯家一门双雄,另有一幼女入景王府为侧妃,何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