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峰带着蒋自山进门，后者的目光就没从莳也身上离开过，别说是面露不悦的佟沐珍了，就连萧丰年和蒋峰都看出了些许端倪，蒋峰当即冷声道：“还不过来！”
蒋自山一听，这才收回目光，理了理衣领，把手里的水果递给佟沐珍：“抱歉。”
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完全看不出半分歉意，佟沐珍眉眼微冷，没伸手去接。
萧丰年脸色也沉了下来，虽然没开口，却能让人察觉到他的不悦。
“蒋自山！”蒋峰沉声训斥了一句：“我带你过来，就是让你这么敷衍对人的？”
蒋自山脸上没什么表情，低眸看着几人：“不然呢？爸还想让我干什么？这事我有什么错？投机倒把本来就做错了，我只是稍用手段举报了一下，有什么错？更何况，这事和萧家有关系吗？爸，你这么屁颠颠带我上门致歉，可走对门头了？”
他这冷笑着的桀骜模样，让客厅里气氛顿时冷凝起来。
莳也站在门口瞥了一眼，蒋自山从不是个温驯的人，如今的他，还是经过上辈子权力加持过的，能被蒋峰带着过来，这其中她和夏韵的原因占了多少，怕是只有蒋自山自己心里有数了，蒋家不惧萧家，他自然犯不着眼巴巴上来跟人道歉。
真要论起来，蒋家还有个老元勋，地位坚若磐石，比之萧家还要更胜一筹。
说完，蒋自山走到餐桌边，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轻笑一声：“不过，萧参谋长倒是挺客气的，知道咱们要过来，居然还做了菜，就是少了点儿。”
说话间，蒋自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刚欲说两句话，表情却凝住了。
他浑身僵硬，嘴里咀嚼的动作都顿住了，垂眸看着两盘菜，豁然抬头看向莳也。
“这是你做的？”蒋自山没在意萧丰年和佟沐珍的表情，甚至不在乎自家老子能吃人的目光，他一脸难以置信，直勾勾看着莳也，喉结不断上下滑动。
莳也眉尖一蹙，没理会，与萧丰年佟沐珍道：“萧伯伯，伯娘，我先上楼了。”
“你站住！”蒋自山大步冲过去，刚要去抓莳也的手臂，就被她狠狠打了一拳。
她这一身力气，真要动手，蒋自山也不一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