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也满意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谢谢萧伯伯,伯娘。”
说完,又拉着夏韵的手,瞄了一眼她柔顺光滑的头发,轻声道:“还有姐姐,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想我了,就写信过来。”
夏韵皮笑肉不笑地回望莳也,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表里不一的人。
翌日一早。
志愿下乡的军区年轻人们都各自坐上汽车,他们都是有文凭的初高中生,有的是分配到距离燕都不远的农场,有的是去农村插队,奔赴西北边疆的,寥寥无几。
莳也长发编成一条辫子,斜搭在左胸前,头上还戴了一顶无檐帽,身着草绿色的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身上还斜挎着绿色的帆布挎包,挎包上缝合着鲜红的五角星。
她坐上了前往西北的汽车,大包小包的行李已经被萧丰年塞进了汽车里。
汽车会把他们这些人送上火车,抵达西北要七八天的时间。
大院里来送别孩子的人有很多,在一众乌泱泱的脑袋里,佟沐珍眼圈微红,萧丰年站在她身旁,宽慰地说着什么,夏韵则站在两人身后,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莳也。
她朝着莳也咧嘴笑了笑,无声道:再见了,莳也。
莳也弯唇浅笑,也无声与夏韵道:再见了,夏韵。
两个一同来到七十年代,成为姐妹,经历了一世,各自体验了不同人生后,又重生的同学,在这一刻,选择了与上辈子截然相反的人生。
汽车很快就出发了,缓缓驶离恢弘广阔的军区大院。
忽然,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莳也从窗户探出头,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青年,手里拎着沉重的包袱,狂追汽车,一步都没敢停留。
“师傅!师傅等等!”莳也顿了一下,朝开车的司机喊了一声。
司机依言踩了刹车,青年终于追了上来,大口喘着气,把手里的包袱从窗口递去:“小也,这个你带着!记住,受了委屈就给舅舅打电报!照顾好自己!”
莳也拿着沉甸甸的包袱,看向青年,盛宜修。
她会用“小白脸”来形容盛宜修,就是因为她这小舅舅生的好看,皮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