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儿,因着绵儿的事情,母亲我对你一直有所愧疚。”崔婉儿一开口,就放低了姿态。足可见,她的隐忍力多强。
“只是二位舅夫人毕竟是你外祖那边的亲戚,你再是气恼为母和绵儿,也不该迁怒到舅夫人头上。”崔婉儿不紧不慢,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继续说:“她们今日来便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而来,你还不赶紧道个歉?”
凌慕清闻言眸子一凝,面上的怒容登时展露无遗。“我敬你是继室夫人,你却偏偏不识好歹,没有个正室夫人的样子!别说我尚未及笄,哪怕我及笄了,我的婚事,何时轮到你一个继室指手画脚?”
“我上有祖母,父亲,婚姻大事自然是他们做主。”凌慕清森冷地说:“继室夫人这般做法,是置祖母和父亲于何地?”
语毕,不待崔婉儿反应,便又将矛头指向了两位舅夫人说:“两位舅夫人是准备,插手我们相府之事吗?你们一不是我的生身父母,二不是宗亲族老,置寰我的婚姻大事,是脑袋锈逗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
“你——”二舅母气得指着凌慕清,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大舅母哪怕再懂得长袖善舞,这会儿也是气得眼前发黑,喉咙一股血痰上不来下不去,抚着心口使劲地喘着粗气。
崔婉儿更是气得心肝疼,她还没有找她算账,本想着先借太师府之手,给凌慕清一个教训。
“老爷!”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四等粗使婆子的声音:“老奴见过老爷!”
“嗯。”凌峰的声音淡漠的应着。
屋子里崔婉儿和两位舅夫人的脸色登时一变,想不到,凌峰这么快就赶来了!
进了大厅,两位舅夫人起身福了福身说:“姑爷安好。”
凌峰轻唔了一声,坐到了首位,看向凌慕清说:“清儿,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父亲关心,女儿已经好多了。”凌慕清起身,欠了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