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炮台上的空气似乎在凝固。
这天气也是奇怪,昨天还是寒凉料峭,今天已经是暖春熏风,一群老家贼扑棱着翅膀从天空飞过。
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且又明显过于悠长的枪响,十分怪异。
而且几乎就是在同时,还有“呼通”一声洋炮打响。
把那四个炮手吓得一拘灵,惊慌之下扭头观瞧,正看到于大驴子和左老狗委顿着倒下:一个被打碎了脖子上的喉结,另一个是太阳穴上红的白的正往外涌。
而肥美可人的三夫人则是仰面放躺,光洁的脑门正中间有个枪眼。门牙也崩掉了,显然是在后仰时洋炮搂火,因为端得过高,后坐力砸在嘴上。
洋炮对天搂响,铁砂子轰出,从天上噼里啪啦掉下三只老家贼。
韩老实吹了吹枪口,这是一支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代的柯尔特蟒蛇。
又甩出一套炫酷至极的枪花,最后干净利索地插回枪套。
那四个炮手的下巴颏都快掉地上了。
“都傻愣着干什么?喊人上来收尸啊!”
韩老实看着地上的女人,摇头叹气,然后在于大驴子的烟荷包上跺了两脚,把那两个盘得油亮的大核桃踩得粉碎:作为一名拥有金手指的堂堂穿越者,却闹了一个大草原,谁能告知问题出在哪?
在线等,挺急的……
胡子在屯西头的打谷场休整,不时的有马队在屯子里往来驰骋,肆无忌惮的开着粗野玩笑。
屯子里的各家各户听到要闹胡子了,不用劝离就全都拖家带口的投亲靠友。
胡子把没带走的牲畜宰杀,再踹开各家门户把锅台上的铁锅拔走,做饭用。
此时打谷场已经支起一排排铁锅,木头柈子的火苗舔起老高,肉在锅里翻滚起伏。
“马傻子”与“交得宽”吃过饭之后,在打谷场旁边的一处人家火炕上点起烟灯,烤了两个焦香的大烟泡,一边吸得飘飘然,一边有些焦急的等待韩家大院内线发动。
望眼欲穿。
毕竟匪绺不可能无限制的在此肆无忌惮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