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裹着灰棉袄站在廊下,发髻上别着的木簪都挂上了霜。
手上还提着一个略显沉重的竹篮。
“王大姐,刚刚我听见你们一直在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张婶外边冷,咱们进去再说。”
王母将人引到她屋里,张婶还想问问刚刚那事,结果就看见炕上的排排坐的三个小丫头,顿时笑开了花:
“哎呦,三朵金花都在呢!
这小模样是真稀罕人呐,哪像我家那小子,人嫌狗厌的。”
王母笑笑,忙把人让进屋。
“王大娘也在呢,您老人家气色真好啊,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呢……”
张婶跟王奶奶寒暄了几句,又搓着手凑到炕边,这个摸摸那个摸摸。
颇有些爱不释手逐渐上头的感觉。
真想随便抱一个带回家养着啊!
张婶心中一阵感慨,想起什么连忙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
“来,婶子给的。”糖纸上的“珠海”字样已经磨得快看不清了。
小家伙们对张婶也很熟悉了,当即也不客气地接过了她的糖。
异口同声道:“谢谢张奶奶!”声音甜得像是糖化了似的。
“哟,还没吃糖呢,小嘴儿就这么甜了,张奶奶这还有酒酿圆子给你们。”
说着就把竹篮打开,拿出一个用皮筋扎好的小缸。
王母在一旁连连拒绝:
“哎,你说你,来就来了还带这干什么,你留着给你家睿云吃。”
“别,我做的很多,想着你家里孩子多,而且我也挺稀罕他们的。
所以带来给孩子们尝尝。”
见推辞不过,而且两家也经常互带东西,想着小家伙们还没吃饭……
王母只好接过缸子,掀开盖子的瞬间,甜香混着酒香散开。
张婶解释道:
“王大姐,你别闻着感觉这酒香,但其实没放了多少,小孩子可以吃的。”
王母没有多说,给每人分了小半碗酒酿,热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哇,好甜啊,好好吃。”
“嗯,好吃~”
张婶笑眯眯地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