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母亲急促地声音,“晴好,你醒了,怎么样?饿不饿,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我却持续耳鸣,过了很久,才完全从噩梦中惊醒。
怎么可能呢?
上辈子,我只跟陆应淮发生过关系,甚至只跟他谈过恋爱。
他怎么可能怀疑小枝的血缘关系?
他怎么会认为小枝不是他的孩子?
我昏昏沉沉的,喃喃道:“陆应淮……陆应淮呢?”
母亲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扯了一下。
我才回过神,抬眸,看向不远处,正在倒水的周言礼。
他眸底漆黑,带着很虚幻的笑意,将水杯递了过来,淡声道:“看来晴好做噩梦了,是吗?”
我吞咽着口水,脸色苍白。
母亲急声道:“晴好,你是怎么搞的?明明一直在家里养胎,怎么会突然营养不良,血糖居然低到了那种程度?你知不知道,作为孕妇会休克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照顾自己?”
我垂眸,想起这段时间被反锁的日子。
周言礼温和地笑着,牵了牵我的手,像是在警告我。
我抿唇,低声道:“是害喜太严重了,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家里有保姆照顾,但孩子还是太调皮了。”
母亲叹了口气。
她皱着眉,不停责怪我,又絮絮叨叨地说要给我做些好吃的,语气相当焦虑。
恰好,护士进来敲了敲门,让家属出去签字。
母亲没想多,跟着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周言礼两个人。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
周言礼锐利地目光扫了过来,轻笑道,“晴好,你刚才做什么梦了,嗯?”
我移开视线,哑声道:“没什么。”
“是吗?”
周言礼垂眸,平静地切着水果。
他动作很沉稳,连语气都很淡,“来医院的时候,我听到家里电视的新闻,正在循环播放陆应淮那条,刚才你躺在床上,醒来的第一句话,也是跟陆应淮有关。”
我抿唇,手指攥紧床单。
周言礼将水果切好摆盘,然后放在床头柜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