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如果不是太子的…难不成另有他人?
比起王内官的疑惑,赵承渊却难掩心头的激动。
王内官来得晚站得远,自然不清楚这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赵承渊却是一直身在其中,刚才赵玄冲他和江岁华来时是霍重九一力抵挡,左臂刚好被剑刃刺中,而这血他看得真真切切,正是从霍重九拔剑之时从剑尖飞溅而出,恰好落在这玉盘中。
赵承渊看向依旧持剑向赵玄的少年,朱红色的衣袍像是一团烈烈燃烧的火,耀眼灼目。他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深呼吸一口,朝霍重九招了招手。“你过来。”
赵玄已被牢牢捆住,一时半会也不怕跑脱了,霍重九见赵承渊叫自己,当即收了剑就朝软榻走了过去。少年立在榻前,左臂上还淌着血,一滴一滴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满身血腥气,赵承渊二话不说,拿起霍重九的左手滴了一滴鲜血到一块干净的玉盘碎片中,又将蛊虫一并放到了鲜血旁。
王内官站在一侧,看着赵承渊的动作心下也不由一惊,难不成陛下是怀疑霍重九是……
可很快,他的疑窦也被接下来的一幕碾得一分不剩。
只见玉盘上,蛊虫竟真的朝着霍重九的血液蠕动而去,吸食的血液的模样与刚才竟然一模一样,完全不似赵容滴血时萎靡不振的模样。赵承渊看着蛊虫,又看看在站在面前的霍重九,潇洒恣意的长眉,明亮摄人的瞳孔,身姿挺拔,稍显凌乱的衣物和头发反倒为他增添了一丝旷野不羁的气度,浑身斑驳的血迹也让风流的少年气多了几分肃杀,竟当真和他年少时,有几分相似。
被扣押跪在地上赵玄见几人围在榻前神色各异,心头一跳,不安的预感席卷全身。
赵承渊看向王内官,王内官会意,将装着蛊虫的玉盘碎片端到太子身前,从太子脸上同样取了一滴血滴到蛊虫旁,只见蛊虫停顿了一会,竟也朝着太子的血液而去。赵承渊和王内官看见盘中景象,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合血蛊食用赵玄的血液,也就意味着合血蛊不会有差错,太子是陛下血脉,霍重九也是陛下血脉!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内官老泪纵横,他原以为陛下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