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内官取来银针,熟稔地将银针插入碗中,只见银针瞬间发黑。“药里有毒!”
啪——
看着银针上如炭黑的颜色,赵容再也把持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药碗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他喉头几经滚动,却始终不知该如何辩解,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四面八方涌上来的侍卫挟持住自己。
赵承渊失望至极,他没想到赵容竟真的会想置他于死地。“容儿…朕待你,待你不薄…告诉朕,是你下的毒,还是你母妃……”
赵容如同一只没了提线的木偶,跌坐在地上,后悔、羞愧、害怕交织在心头,父皇和母妃待他都很好,他若承认此事是母妃指使,只怕父皇盛怒之下母妃性命不保,可若不承认,弑君弑父的罪名就足以让他千刀万剐。
“为什么…”赵承渊喃喃,胸口又是一阵腥甜。
“因为,三皇子根本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江岁华补刀毫不手软。
“大胆!”赵承渊怒斥。
江岁华这一次没有再跪,而是直面赵承渊。“臣女之所以未在前朝言明,正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为什么贵妃入宫便是专宠却迟迟未有身孕,嘉庆二年秋狝之后不久贵妃娘娘便怀有龙嗣?为什么萧将军会选择时已式微的柳家支持,而非与肃定大将军统一战线?为什么,在马球场上萧将军宁愿让妻儿受伤也要护住贵妃?这么多年,陛下难道没有一丝疑心?”
面对少女的逼问,赵承渊本就腥甜的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赵玄此时此刻也顾不得纠结江岁华为什么会出现在内宫,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彻底咬死,这样他就可以兵不血刃,直上云霄。“三皇弟与萧将军素日虽近,却也不至于如此荒谬,为求清白,儿臣请求父皇滴血验亲。”
赵玄话锋一转。“只是,寻常滴血验亲太过草率,儿臣听闻先帝在时,曾有南疆进献的一枚合血蛊,可验血脉。”
赵承渊闭了闭眼,咽下喉头腥甜。“允。”
赵容相信他的母妃和萧将军有私情,也相信母妃为了他的皇位谋害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