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听得难受,打断道。“不是,萧将军他、他已经死了、”
柳霁浑身一僵,紧接着她抓住赵容的肩膀,尖啸出声。“不、不可能!萧胤明是飞骑大将军!他怎么会死呢?!”不可能,刑部尚书是他们提前打过招呼的人,萧胤明被收押在刑部大牢不可能死,要死也是那个被关押在大牢里的贱丫头死才对!
赵容被她陡然拔高的音量震得耳膜生疼。“儿臣不敢欺瞒母妃…儿臣进宫前就已经听说萧将军死在了刑部大牢,六部尚书都去看过,连霍太师和皇兄也…”
柳霁脑中嗡嗡一一片,她的少年郎是世上最英武的男人-,他答应过她,等赵容登基,便带她回靖州府,翠竹临风下,他习剑,她起舞,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要留她一人在世上。
“母妃,儿臣想知道今日早朝,他们说的话究竟是不是…”赵容的话没有说完,他实在没办法问出口,身为人子有谁会相信自己的母亲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教习师傅有染?可早朝上的消息传得太切实,切实到他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怀疑来。
尤其是,母妃刚才听闻萧将军死讯时,他从未在母妃的脸上看见如此悲恸动容的神色,即便是,她腹中之子、他名义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落胎窒息时。一桩桩一件件,就好像一张沉浸在水域里的渔网,没到收网的时候他分毫察觉不到,但等他浮出水面望见那悬挂在船头的渔网时才恍然意识到,水下可怖的真相。
看着儿子试探又担忧的神色,柳霁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恰在此时,袭香从厨房端了两盏茶来,楠木托盘上除了两只精致的茶盏却还多了一只盛着深褐色汤药的小碗。“请娘娘和殿下用茶,娘娘心系陛下,知道陛下如今病重所以熬了这碗凝神去火的药,只可惜陛下听信谗言误解了娘娘,还劳烦殿下去侍疾时将娘娘的心意带上,也好替娘娘求情。”
袭香说完又自觉地退出房间,赵容并没有喝茶,反而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出神。他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