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小时后,我们完成了打烊流程,这比正常所需时间长得多,但这就是五人班次只有三个人上班的现实。我在老板卡车的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给他指路回我家,一路上都没出什么事。这是我所期望的,但…… 你懂的,还是让人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家里其他人都睡了,所以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悄悄爬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然后脱掉衣服,乖乖地在爪子上套上泡沫块,扭动着钻进被窝。像往常一样,我几乎立刻就感到疲惫袭来。
汉娜!你睡着了吗?
我试图睁开眼睛,但我已经没有眼睛了。于是我稍微翻了个身,把腿蜷到身下,然后舒展开身体。各种感官信息一下子涌入我的脑海,以我为中心五十英尺内所有东西的物质构成一股脑儿地冲进我的意识,我在心里努力让它们恢复秩序,集中注意力去理解我 “看” 到的东西。我们…… 在营地。特博霍和卡吉索睡着了。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
辛德里?我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了?
轮到你站岗了,辛德里回答。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但看不到你。你在哪儿呢?
啊,对,抱歉。我睡在一个荒芜地带。或者我猜是个次元口袋?我想是一回事。
我从紧挨着辛德里站着的次元小睡窝里爬出来,把他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嘻嘻。真可惜我这副身体没办法笑,不然我肯定会笑出声来。
哇哦!你在这儿呢,他跟我打招呼。我想我能叫醒你还挺高兴的,不然我还真找不到你。轮到你站岗了。
哦,对,我确实答应了。
没问题,我回应道。不过,我有个小问题。我怎么知道我的班次结束了呢?我不会看时间。
辛德里点点头,拿出一个小灯笼,不过里面并没有油或者其他燃料,只有一根小小的蜡烛,那蜡烛发出的光肯定很微弱。不过光对我来说一开始就没什么用,所以为什么…… 哦!我明白了。蜡烛放置的地方旁边,灯笼上有一些凹槽。
那是个蜡烛钟吗?我问。
是的,没错。蜡烛会慢慢燃尽,你可以通过剩余的蜡量来判断过去了多少时间。每个小凹槽代表一个 [时间增量,中等偏短时长,一天的几分之几的几分之几],而每个长一点的凹槽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