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他开口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啊,没错,经典的布兰登式直白又展现出来了。
“我能明天再告诉你吗?” 我急切地问道。
“当然。” 他立刻回答。
哦。哈。没想到这招居然有用。明天是周六,所以我会有更多时间解释一切。毕竟我今天还有 “另一份工作”,在没有足够时间让布兰登真正消化这件事之前,就对他抛出这么重磅的消息,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这么想来,这其实不算逃避问题。我这是负责任!
对自己显然很蹩脚的自我辩解感到满意后,我昂首走进家门,内心却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去卫生间的路上,我成功避开了爸爸,脱下鞋子和袜子,欣慰又有点惊讶地发现新换的绷带没有渗血。我也把绷带拆了,怀着恐惧的心情试着动了动新长出来的脚趾,不禁咽了口唾沫。它们,呃,看起来超锋利的。
我想抓点什么东西。
一想到这个念头,我就打了个寒颤。这感觉很陌生,但和那些可怕的精神控制怪物带来的陌生感又不太一样。当它们侵入我的大脑,把它们的想法塞进我脑袋时,那感觉…… 我不知道。很阴险?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的思维往特定方向推,而我能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那些想法毫无道理。我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我平时很擅长给自己的想法找理由。然而,现在这种感觉却恰恰相反。这感觉就像别人硬塞进我脑袋里、强迫我去想的东西,但其实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更糟糕。
尽管旧绷带还很干净,我还是换上了新的,然后偷偷溜出卫生间,拿了双干净的厚袜子。我的脚看起来还是有点奇怪,但裹了这么多层,倒也还过得去。然后我在水槽里手洗了旧袜子,故意用红色荧光笔在袜子和裤子上弄出污渍,再用强力去污剂喷了个遍,尽可能地把血迹伪装起来。
我对自己的杰作咧嘴一笑。我本想把它们扔进洗衣机,但觉得还得多手洗一会儿,不然会把其他衣服也弄脏,而且要是单独洗,妈妈肯定会问东问西。把它们弄脏、泡在水里,放在显眼的地方,妈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