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长低下头去,肥厚的手掌搓搓脸:“或许在一个位置,会养成一些坏习惯。”
“没有,其实我不也一样吗?这么多年都没跟你们好好聚一下,也难怪你们怨我人一阔脸就变。”
钱金元叹了口气,突然把手里的黑钻卡还给顾渊。
“爸,你这是……”
“我想好了,不能用你的钱!”
钱金元脸色铁青:“我就算破产,也不能把你拉下水!你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这个时候我的坚持或许正中敌人下怀!我按你说的做!”
“我会尽力支持你,钱兄!”
智盛声音也颤抖起来:“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一两千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可以给你争取三千万的贷款!”
赵行长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闭上双眼叹了口气:“钱兄,刚才你的一席话让我想起来一些事。
当年我在外地挂职,家里老人生病,是你帮着送到医院;当年我女儿险些被人贩子诱拐,是你找人把人夺了回来。”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他干什么?你过去不是也很照顾我嘛。”
钱金元摆摆手,脸色有点不自然。
钱金元有这种能力?被拐走的人能找回来?
顾渊心尖颤动一下,突然想起来之前钟管家马院长说的话。
“不,让我把话说完。”
赵行长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当年我被上级责难,是你以我的名义送上礼金,保住我的职位。”
听到这里顾渊有点坐不住了:这孙子,还好意思说?
若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就罢了,对你这么好的朋友还一上来那样装逼?
“别说了,刚子。”
钱金元摆摆手:“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干嘛再说这么多。
你我之间就算闹的再厉害,也是兄弟。肖涵已经走了,咱们过去都不大成熟,让她一个女人在中间左右为难。”
顾渊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些话信息量颇大。
看来这位赵行长跟钱金元之间,有着欲说还休,难以言喻的陈年宿怨。
这次钱金元不顾之前的隔阂来找他,一定是被逼的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