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刺目车灯撕裂夜幕时,纹身男突然神经质地怪笑:“留那小子半条命怎么样?”
他扯开兰悦心的衣领狞笑:“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夫目前犯!”
同伙们哄笑着给霰弹枪上膛,没人注意到人质腕间悄然松动的麻绳。
顾渊甩开头盔跃下座驾,战术靴踏碎满地枯叶。
他迎着七步外的五道枪口稳步前行,月光照亮风衣下摆若隐若现的冷光。
兰悦心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脖颈间的银链在混乱中绷成直线——那坠子分明是微型定位器。
“砰!”第一声枪响惊破死寂,却不是来自歹徒阵营。
纹身男捂着炸开的右手惨叫倒地,林间霎时亮起十几
道红外射线。直到特警冲锋的脚步声震落露珠,兰悦心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当兰悦心看清冲进包围圈的果真是顾渊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总爱穿灰衬衫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单薄,她拼命用眼神示意对方退后,喉咙却像被铁钳扼住发不出声。
原来他外套内侧绣着的,是九天集团的暗纹盾徽。
“哟呵,现代版孤胆英雄?”
老王用枪管顶了顶鸭舌帽檐,靴底碾碎几片枯叶。
他身后七道身影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枪械与刀刃在暮色里泛着寒光。
顾渊在距离二十步处站定,军靴底沾着暗红淤泥。
他目光逡巡过每个暴徒的面容,像是猎人在清点猎物。
当视线掠过蜷缩在树桩旁的兰悦心时,喉结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瞬。
“知道丛林法则吗小朋友?”
老王突然抬脚踹飞脚边的空罐头,金属撞击声惊起几只昏鸦:“雌兽归胜者,败者……”
他故意拉长语调,枪口暧昧地在兰悦心与顾渊之间游移:“当饲料。”
此起彼伏的狞笑声中,顾渊解开战术背心纽扣。
暗袋里银质怀表的反光刺得老王眯起眼睛,表链垂落时竟带出金属摩擦的细响。
“八个。”顾渊突然出声,数字在唇齿间化作冰碴。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露出小臂虬结的旧伤疤:“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