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征明从公案旁边的箱中掏出一个卷宗,说:那日他跟随充军队伍走后,钟留夷立刻去追他了,却在追的路上被一个黑店给扣住。
他将案件的卷宗递给他,”这就是当时黑店里发生的全部经过,场面描述相当血腥,就算是你久经沙场也未必见过。”
见他不接卷宗,翁征明一字一句道:“她将那两贼人,大卸八块还不够,简直是碎尸万段。”
公山羊脸色阴沉凝重,看着那个卷宗始终没有勇气去接,翁征明就把卷宗放在他面前,继续道:“在那之后,钟老爷便回钟阳了。据钟府里的人说,钟老爷并不待见钟留夷这个庶女,几乎不愿见她的面。
即使她把钟府搞得恶名昭彰,也换不来钟老爷对她的一句过问。之后,她便买了几个丹砂矿,日日给她那闭门修行的父亲奉丹砂,想助她父亲早登极乐仙位。她还报复了所有得罪过她的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妻离子散。”
翁知府看着公将军面色微变,反倒露出副看淡神色,语调一转道:“可你知道,这是一切究竟是为何?”
公山羊恍然,钟老爷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先是送到外面给丫鬟养,后是不顾她在钟府的死活,最后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对她不理不睬,这是为何?
公山羊猛的一惊,胸口大力撞在公案上,差点掀翻……
翁征明看看桌子,抬头看向公山羊:“因为,钟留夷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公山羊骤然记起昨日琉儿说,她说她手上沾着母亲的血,原来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那么久的时间,钟老爷都一直躲着不见钟留夷,也从来不回钟府。
他就是这般让长公主娘娘养着妾室的女儿,却让其亲生女儿流落在外。
难道说,长公主的女儿不是他的女儿么,他怎如此狠心。
翁征明道:“在结婚的前夕,钟老爷中毒醒来后,告知了钟留夷真相”,翁征明看了一眼他道:“我已将所有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你还有什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