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宁辉说:“既是令爱的人,想必她此刻有事要做,便将她放行,我们继续往里走。”
迟仲应:“是,殿下。”
他看向昌蓉:“殿下既已放话,你便快离开吧。”
昌蓉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听闻此言,便急步转身离去。
可刚没走出去十步远,身后那位六皇子殿下忽地叫住了她。
昌蓉脚步一顿,不得不停了下来。
贺兰宁辉捡起地上的香囊,走了过去,递到她面前。
“你香囊掉了。”
“多谢六皇子殿下。”
昌蓉忙接过去,下意识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却不知这一眼让看清她容貌的男人久久愣在原地。
香囊她已接过,男人的手却仍停在半空中不动。
昌蓉疑惑抬头,还未开口,便被眼前人紧紧抓住了肩膀。
“阿莺!”
昌蓉震惊且不解:“…殿下,您认错人了。”
贺兰宁辉往她的鼻梁处看去,却没看到那颗他熟悉的小痣。
他一愣,缓缓松开了手。
昌蓉立刻退后几步。
贺兰宁辉平复了一会儿心中翻涌的情绪后,扯出一个歉意的笑:
“抱歉,一时认错人了,没吓到你吧?”
昌蓉摇了摇头。
见她神色警惕,贺兰宁辉心中越发不能平静。
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阿莺明明在三年前就死了,他刚刚竟然想都没想就认错了人。
贺兰宁辉目光落在对面神色疏离的女子身上,便像是生了根似的挪不开。
乍一看过去,两人容貌有七分像,但气质却各自悬殊。
阿莺娇媚,对面的女子却并无这种勾人的气质,更像一株坚韧的雪莲。
昌蓉低头避开对方灼热的视线,皱眉道:“若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贺兰宁辉见她自称“我”,便更加觉得她和阿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了。
阿莺是别人送来讨好他的舞姬,擅长以色侍人和低姿态的奉承,常常在他耳边用魅惑的声音自称为“奴家”,从未自称过“我”。
如此想来,贺兰宁辉心底那些激动便慢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