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余惜就被脑海里一连串的警报声给吵醒。
“警告!警告!男主毒发!危在旦夕!世界即将面临崩塌!”
“警告!警告!男主毒发!危在旦夕!世界即将面临崩塌!”
“够了,我知道了,不要再叫了。”
警报声瞬间消失。
余惜睁开一双满是戾气的眼,不耐烦地坐起来。
缓了很久,才平复了起床气。
“思年。”
思年匆匆走进来,“小姐,怎么了?”
余惜说:“跟我去柴房。”
思年一惊,但看小姐脸色不好,便没多问,立刻为小姐穿衣。
柴房里,原本静靠在草垛上的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唇齿间呼出的都是寒气。
他的眉宇和眼睫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露出的手背上被青黑色的纹路爬满。
贺兰云随不想让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他努力伸出手,往门口的方向爬。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微亮的光线下,贺兰云随只能逆着瞧见一个坐着的光影。
“救…我。”
他头一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余惜说:“把人抬去房间,然后立刻去把府医找来。”
“是。”
思年闻言只迟疑了一下,便让小厮将地上人事不省的男人抬起来,预备将人放到小姐房间里的隔房。
隔房一般是下人守夜用的。
余惜说:“把他放去暖阁吧。”
思年错愕:“小姐?”
“去吧,救他命要紧。”
思年闭了嘴。
府医衣冠都没理好,就被人拉来了郁离院。
余惜朝暖阁榻上的男人轻抬下巴,示意府医:
“去给他看看。”
府医说:“是,小姐。”
虽然天还未大亮,但郁离院的动静不小,传府医的时候就惊动了迟仲。
他脸上浮起沉重的慌乱和紧张,忙赶去郁离院。
钟翊已经早早等在了门外。
“迟老爷。”
“可是存玉出事了?”
钟翊眼眸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