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性微微太息,似要说什么,见了宗华脸色,又隐忍不言,他性情温和不如宗华刚烈,因此处处退让,事事不争。
青松正色道:“黄芪,我看你少年英雄,今日又立下大功,这番胡言乱语,只当是被妖魔蛊惑,既往不咎,以后休得再与妖孽有半点纠缠,倘若你迷途不返,离经叛道,就算九华派要护短,我也要替天行道。”
明祖叫道:“道长放心,本派绝不包庇叛徒。”
毛大方笑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年轻人血气方刚,意气用事,说错了话,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何必这么较真,大动肝火?算了,都算了,黄芪,你也算了。”
若是临难而退缩那就不是黄芪了,他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人情世故,不懂利害关节,不会察言观色,不肯同流合污,凛然道:“人和妖没什么不同,黑麂对我有恩,这次他落难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见死不救,刑名掌门,能否借朱雀一用?”
刑名面有难色,道:“骷髅城是妖国重地,我不能让朱雀冒此凶险去救一个妖魔。”
黄芪道:“我明白了。”
让灵芝交还泪痕箫,从众人脸上看过去,道:“既然无人肯帮我,我们便自己去。”
“你真的要去?”宗华厉声问道。
张行云、唐思、宋义贤诸人听到这个尖锐的声音,都毛骨悚然,大感不妙,摆手、使眼色示意黄芪服软。
黄芪却不为所动,道:“不错。”
宗性唯恐宗华盛怒之下出重手,忙道:“师妹,如今妖国未灭,切莫做仇者快亲者痛之事。”
宗华道:“我自有分寸,明芪,既然你执迷不悟,为师也不强人所难,不过你走可以,却把镇元剑留下。”
灵芝道:“这剑是黄芪的,为什么要留下?”
宗华道:“他原只有残损的半截,是本派以焚天炉之火、北冥之陨铁,多耗人力